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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现在生活不满意,该咋过?

在影视的浩瀚星空中,不同的故事如同璀璨星辰,各自散发着独特的光芒,而其中角色的命运与抉择,更是引发着我们无尽的思考。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》里的萨宾娜以及《素食者》中的英惠,便是这样两颗引人瞩目的“星”,她们都对生活怀揣着不满的情绪,进而踏上了反抗的道路。

对现在生活不满意,该咋过?

萨宾娜,来自捷克斯洛伐克,是一位充满才情的画家。她的内心仿佛有着一道无形的屏障,坚决地拒绝承担生命赋予的那些沉甸甸的重量,比如责任、承诺,还有那深深扎根于中国人心中的归属感。而英惠呢,是韩国一位普通的家庭主妇,长久以来,她被各种社会规训所束缚。妻子、儿媳、妹妹等角色,如同重重枷锁,将她的生活紧紧禁锢。她在婚姻中履行着义务,操持着家务,还要迎合社会对于性别的种种期待。在这样的环境下,她的身体和精神逐渐变得麻木,仿佛陷入了一种看似“正常”实则压抑的状态。就连她的丈夫,都形容她“普通到毫无特点”。

她们的反抗,就如同微风拂过湖面,起初只是泛起微微涟漪,而后却掀起了波澜壮阔的浪潮。萨宾娜的反抗始于摘下贝雷帽的那一瞬间,那顶贝雷帽仿佛是她与既定生活的决裂象征;英惠则是在面对盛着肉的餐盘时,轻轻一推,这一简单的动作,犹如两片飘落于不同经纬度的落叶,开始在各自命运的轨道上翩翩翻飞。昆德拉巧妙地让萨宾娜的帽子在虚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,而韩江则细腻地描绘出英惠盯着瓷盘上凝固油脂,仿佛看到了“无数道栅栏在肉色纹理间生长”的奇妙景象。

萨宾娜的行李箱,仿佛承载着她漂泊不定的人生,总是在震颤不已。拉链齿间,还卡着布拉格的雪和日内瓦的雨,那是她一路走来的痕迹。她勇敢地背叛了父亲对她人生的规划,背离了情人们那沉甸甸的期许,甚至背叛了祖国深情的抒情诗。她就如湖边那叶随风飘荡的扁舟,没有固定的方向,任意东西。

萨宾娜尤其厌恶那些宏大的叙事,像意识形态的高谈阔论、热闹非凡的主义游行以及庄重肃穆的宗教仪式等等,在她眼中,这些都是对人类真情实感的虚假粉饰。她与托马斯因相似的“轻”而相互吸引,他们都渴望身体的自由和情感的疏离。然而,萨宾娜在践行“背叛”的道路上更为彻底。她与弗兰茨相爱,可弗兰茨试图将她塑造成一个反叛符号,萨宾娜很快便清醒地看穿了这种虚伪,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开。不仅如此,她还在自己的画作中通过破坏来揭示世界的荒诞。

英惠的抵抗则是一种向内的坍缩,宛如被暴雨无情浸透的纸灯笼,在黑暗的角落里蜷缩成倔强的球体。当父亲、丈夫都逼迫她吃肉,说着“吃吧,这是为你好”时,她紧紧地闭紧了嘴,用沉默来坚守自己的坚持。最终,她的这份坚持如同利刃一般,刺破了所有坚硬的规训。

在画室里,萨宾娜缓缓解开衬衫纽扣,在托马斯的镜头前,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自由的宣言。在萨宾娜看来,存在的轻盈意味着不断地减重,就连墓碑都可以变成可拆卸的积木。而英惠的皮肤下,一场寂静的革命正在悄然爆发,青色血管蔓延成地下的沉默根系。她用倒立的方式,渴望长成一株树的形状。

最终,萨宾娜的火焰在苏黎世公寓里静静燃烧,灰烬中升起的那不妥协的青烟,仿佛是她孤独的勋章,别在她这个流浪者的大衣上。而英惠疯长的枝桠,却被无情地剪掉,就像修剪“不正常”的棱角一样。她的树化症,是反向的飞行,当天花板垂下藤蔓般的输液管时,她把自己种进了精神病院的盆栽里。

然而,萨宾娜追求的“绝对自由”却让她与世界渐行渐远,甚至迷失了生存的意义。完全拒绝生命的重负,可能会因过于轻盈而陷入虚无的深渊。而英惠的沉默,既是反抗,也是崩溃的表现。她的自我毁灭并没有终结暴力,她的丈夫、姐夫乃至试图帮助她的姐姐,都在不同程度上成为了新的施暴者。

萨宾娜的行李箱在记忆的深处里咔嗒作响,英惠手背上的静脉隆起碧绿的藤纹。这两种不同的叛逃方式,或许是千百年来许多女孩选择的路径。想起《孔雀东南飞》里的刘兰芝,想起《祝福》里的祥林嫂,甚至想起最近带着孩子一起跳水走向另一个世界的年轻妈妈……

现代的女孩不必效仿萨宾娜永远流浪,也不必像英惠那样彻底疯癫。真正的叛逃往往隐藏在秩序的缝隙之中。就像《红楼梦》里的黛玉和宝钗,黛玉在大观园里葬花,和宝玉偷偷进行着一场甜蜜的恋爱;而宝钗则在晨昏定省的间隙读书写诗,有时在春光明媚里扑一回蝶。这些看似微小的举动,如同混凝土里的菌丝,最终会让我们的人生困境出现转机。

也正如张爱玲所说,人生没有一种局面是完全不愉快、有害无利的——只要我们将讲话当做笑话看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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